“当然想呀,”万含秋诧异的扬眉,旋即才笑起来,温柔的眸子显得有些明亮,“但是时音这么看着我,我会没办法休息的呀,因为我会忍不住想一直看着你。”
时音:“…………”她不自在的偏了偏头,垂眸一会,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走了,睡醒的时候看不到我可别哭。”
万含秋轻咳两声,她眨了眨眼,然后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脸颊浮起淡淡的粉,舒缓温柔,“嗯……那我到时打电话找你,你会哄我吗?”
“不会!”时音白她一眼,觉得她真是学坏了,竟然都开始调戏自己了,她撇撇嘴,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出门,看着好似很不爽似的。
微风透过窗户轻轻吹拂进室内,让人不由心情更愉悦了几分,万含秋看着她的背影,垂眸笑了笑,然后才抽出一旁的文件,低头看起来。
并不是病得很严重,只是稍微有些不适而已,克服一下,还是能接着工作的。
更何况,将恶犬调-教成家犬的愉悦感,足以让人忽略身体上的不适。
虽然万含秋并不觉得自己有故意做过什么,她性子太过温柔,不擅长拒绝,或者说,大部分的事,她都觉得还不到能让自己拒绝的程度,都是她能做到的,所以小时候父母给她安排的课程挤到除了睡觉几乎没有休息时间,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内的。
因为这依然还在她的承受范围内,只是有些累而已,但也不是很累,她也能从学习中感到获取知识后的充实。
不过爷爷说,她可以尝试着拒绝,不必什么话都憋在心里,因为你不说,外人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的辛苦和努力,万含秋其实不觉得那些是什么值得拒绝的事,她并非不坚韧的性子,只是不太擅长与人交流或是向别人吐露心声罢了。
她不习惯跟别人分享自己的感受,因为她觉得确实没什么值得说的。
但长辈的话,万含秋还是记在了心里,不过依旧没有跟家人叫过苦累,只是在亲人做出某些有损健康的事时,才会认真的与他们讲道理,告诉他们自己会因此而担心。
他们是家人,其实不必万含秋说什么,他们就会自然而然的注意到一些当事人并不觉得委屈也不觉得会累的事,但时音不一样。
万含秋不知道她是怎么养成这种性格的,但她看得出时音大概从来没将别人放在心上过,毕竟她连自己都不是很在意,所以这就需要她来告诉她了,不然她不说的话,时音大概永远都不会意识到这些事。
或者说,就算意识到了,也本能的不愿多想,她似乎不想让自己拥有‘人性’下意识排斥这一切,万含秋觉得这很奇怪,她让人调查过时音的过去,并没有什么能让她这么防备的重大事件,但她又相信自己的洞察力,因为连老师都说,她敏锐得可怕,总能透过外表言谈举止挖掘出一个人可能连自己都不算特别清楚的本性。
万含秋找不出答案,便也没想刨根问底,毕竟并不是谁都想让自己的过去被别人知道的,她们只要过好现在和未来就好,时音不懂、不会,她又不是不能慢慢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