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枝习惯了她这样的姿势,也喜欢这样的亲昵,但奇怪的是,每当她生出想拥抱时音的心思时,身体便会像失了控制一般,没有丝毫能操控的力气。
虞清枝其实是讨厌这样的感觉的,因为这个人是她看着长大的,她不忍心看到她难过,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制止‘自己’,她将国家大事强加于了她的身上,难道其他方面,不更应该退让吗?
但身体却似乎屏蔽了这样的交流,让虞清枝在这种时候只能成为一个安静的旁观者。
于是时音的试探,只能又一次以失败告终。
她不明白,她都表现出这样明显的难过了,虞清枝为什么还能无动于衷。
是因为……她真的想放弃了吗?
时音眼睛当场就红了。
虞清枝见她如此,便觉得心头也像压了块大石头,她总是很难对她硬起心肠,所以小时候她觉得木椅硬要呆在她身上她大多数时候便都不会拒绝,不想写字觉得累她也会抓着她的手一起写,可现在,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试了几次,却拿自己装死的身体没有办法,这实在奇怪,但她也无能为力。
其实曾经便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只是那会儿没有现在表现得这样频繁,她知道自己像是孟婆汤没喝干净,脑子里似乎还残留着上一世的记忆,所以她并不排斥身体突然的不听使唤,毕竟她年纪尚轻,考虑不周全,潜意识替她做的决定,也许才是正确的。
可现在她只是想安慰一下人,她不明白潜意识为什么要阻止自己。
虞清枝现在都有些怀疑那是不是自己的潜意识,而是自己撞了邪了。
生出这样的想法后,虞清枝指尖便忍不住动了动,不知过了多久,她几次开合的唇瓣,像是无可奈何似的,终于轻若无声般叹息着说:“莫哭。”
于是对方的眸子,顿时升起了惊人的亮度,还泛着泪光的眼睛极快的生出得偿所愿又如释重负的愉悦,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只这么一眼,虞清枝的心便忍不住颤了颤,素白的手捧起她小巧地脸,低头凝视着她,鼻尖贴着她轻轻蹭了蹭。
时音顺势含住她的唇瓣,她的目光灼灼,火热和欢喜,虞清枝滞了滞,似乎感觉到身体的痛惜,但短暂的凝滞过后,眸中的那点隐藏的温柔便一点一点扩散开来,让她几乎下意识的,拽住了她腰间的腰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