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踉跄跄的步伐,恍惚的神情仿佛是一种无形的警告,沿途所有人都自觉将一条道路让出。
席峻正在四处张望的时候,在人群中,依稀看见了自己送给温详午的手杖上,白金的小兔头正在发光,担心的表情瞬间被喜悦和安心洗去,扬起笑容,快步向着温详午的方向走去。
但随着越来越靠近,却也看见了温详午踉踉跄跄的步伐,瞬间开始慌乱,原本是在快步的脚步立刻调整为加速向着温详午走过去。
“小午,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席峻一把拉着温详午的手,温详午垂着头,仿佛连站着都很吃力,席峻蹲下身捧起温详午的脸,却摸到了温详午的脖颈都是冷汗,一时间慌了神。
“小午?小午你没事吧?小午啊,回答我好不好?”
席峻皱着眉看着温详午,温详午看着席峻的脸,席峻担心的皱起眉头。
温详午只觉得眩晕,仿佛是犯病了。
不是。
不是仿佛。
温详午喘着粗气,小声的质问着席峻。
“席峻,你有没有对我撒过谎?”
席峻看着温详午的脸色,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阿斯伯格会把所听到的当作真实的,在阿斯伯格的眼里,是不会有谎言的。
温详午看着席峻犹豫的神情,一把推开了温详午,向后倒退了两步,手杖也没有握紧,踉跄着跪倒在地上,席峻还没有反应着去扶起温详午,温详午就已经一边惊恐一边惊声尖叫了。
这是犯病了。
席峻看了一眼周围指指点点的老板,一脸错愕的夫人们,再次手足无措起来,等到席峻反应过来,温详午已经狂躁到用手捶打大理石的地板,在手指甲不停的扣着砖缝,手指尖已经渗出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