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青瞅了一眼琴酒的脸色, 看他一副:“不管你编什么理由反正我不信”的态度,知道说什么都是自讨没趣。
琴酒见他不回答, 并不意外地笑了一声, 只是音调平平, 更没半点笑意,“看来你也编不出什么像样的理由了。”
“我都还什么都没有说, 你就认定我说的一定是假的。那我确实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黑泽青摊开手,“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任何你说的话, 但你却连这一点点信任都不愿意给我。”
黑泽青这句话里的玩笑意味很重,显然连他自己都没把这句话当真。
“你要吗?”
“啊?”
黑泽青愣了一下,在他的设想里琴酒显然不是那种会回应他的玩笑的人,而且这个问句听起来也有些没头没脑的。
他脑子里还没理出思绪,便忽然感到自己的手臂被一股不容挣脱的力道攥住了。因为完全没有防备, 被琴酒拉着走的时候黑泽青脚底下还踉跄了一两步。
“欸?等一下!”在被完全推出房门的前一秒,黑泽青眼疾手快地抓住门框,但等他抓到的时候, 他整个人又是一愣。
琴酒的动作虽然看起来很不客气,但实际上却意外地并不强硬,稍微一下就能挣开。
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黑泽青本来是想那么问,但现在忽然又不想问了。人都是趋利避害的,黑泽青下意识地觉得,深究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你不好奇我到底为什么要拿你的衣服了吗?”
等黑泽青再抬起头,他的神情已经与之前无异。
果然避开了,琴酒淡淡地想道,黑泽青实在是一个太会转移话题的人。
“看来你想好理由了。”
黑泽青笑了下,“不是,这回我说真的,本来也就没瞒着的必要。”
这句话倒是真的,但如果不是临时出了差,黑泽青未必就会老老实实地坦白。这跟他小心谨慎的性格没有关系,纯粹就是喜欢看见别人被蒙在鼓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