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学林有种诡异的既视感,仿佛以前的靖王穿上了女装,而他就是化着浓妆的鸨母。
被自己的联想吓到,沈学林一个激灵,顾不得太多,立刻跪下:“卑职该死!”
“嗯?”韩风雨发出疑惑的声音,表情也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他面无表情地询问:“你哪里错了?”
沈学林低低地伏着身子:“卑职有损殿下名声。”
“这个倒是无所谓。”从青楼跑出来的是玉枫,跟他韩风雨有什么关系?只要不暴露身份,一切都好说,“你起来吧,现在聊的是私事,本王心胸没那么小,不必紧张。”
“多谢殿下。”沈学林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站在韩风雨对面,“殿下的意思是,玉枫公子因为潇今楼的事情,对卑职怀恨在心,所以才有仇怨?”
“不。”韩风雨头脑非常清醒,玉枫是无法左右沈学林的,所以只能是沈学林在威胁玉枫,“该是玉枫得罪了潇今楼,惹恼了你,所以你用这样的方法折磨他。”
沈学林:“……”虽然我是十恶不赦的锦衣卫,但是,我们锦衣卫从来不用这种方法折磨人。
他只敢在心里想想,没有胆子说出来,沉默地等待韩风雨的安排。
韩风雨说:“你不愿意轻易把他杀死,也不想饶恕他。”
沈学林心道:为什么不愿意轻易杀死?莫非殿下给我安排了断袖之癖?让我住在这里,意图控制他,轻薄他?
“你像猫抓耗子一般玩弄玉枫,最喜欢看他陷入绝望之后的样子。”韩风雨越编越顺畅,甚至还能把开头的错漏给圆上,“你不停地向他索要钱财,数额是……五千万两。”
沈学林觉得离谱,同时也松了口气。
勒索比断袖好了不止一点点。
他小心建议:“五千万两,是否太多了点?”就算是您,也拿不出来吧?
韩风雨摇头,“不多。”
沈学林以为靖王整日接触奏表里的巨大数额,不清楚五千万两是怎样一笔巨款,放低了姿态给他建议:“若是五千万,他人怎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