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单黎夜度过了最难过的一个月,她每天都被他逼着练武,练轻功,还要被逼着和他打架,当然,她怎么可能赢得了他,不是被他打,便是被他摔,她毅力太强,打倒后总不死心,一次又一次站起,弄得傅花隐都不知道是继续打她好呢?还是继续打她好?
傅花隐说她根骨不佳资质不好,不过耐揍是个优点。
她轻功已是无限好,有了很大的长进突破,虽然不能追上他,至少不会被他甩开,她每天像膏药似的黏着他,一有机会就偷袭,当然,每次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这一次的代价更甚。
傅花隐给了她一个绝佳好的偷袭机会,单黎夜以为自己会成功,哪知一个脚步收不住,不知是她瞄得不对还是她看花了眼,总之,她整个人像火箭似的,华丽丽的从他身边跃过,风风火火的掉入悬崖底下。
傅花隐愣了片刻,竟然就这么看着她掉下去。
在坠落的过程中,单黎夜暗骂了那个男人一遍,当然掉到崖底后,她更是把他全身上下问候了一遍。
该死的傅花隐!
她四仰八叉的躺在一片草头上,手脚不能动,还好摔下来时有树枝缓冲,她做了最坏的打算,用内力护住自己,不然这一摔,不把五脏六腑全部震碎才怪,还好只是摔断了胳膊,摔断了腿。
她这样不能动弹,躺了两天,期间有一只红色的鸟叼了果子给她吃,她对那只鸟很是感激,直到第三天傅花隐才出现,像是好心来崖底救她。
她一身狼狈,他一身优雅。
单黎夜咬了咬牙:“你见死不救。”
傅花隐好笑:“你自己要故意摔下来,我为什么要救?”
这个人,这个男人,太无情了。
就算她是故意,他怎么可以不救。
因她被震得太重,傅花隐根本不敢随意挪动她,只得在原地给她接骨上药,陆陆续续躺了三四天,身体能微微的动了,傅花隐才把她带出崖底。
一月之期已过,她这破身体自然不可能还能与他打一场追逐赛,何况因她消失不见,龙怿山庄已经乱成一团,连秦楚潇都让人过来放话,他徒儿若是在里面出了一点事,绝不让影月的人好过。
差点忘了,她是龙怿山庄大小姐,有家有族的人确实顾虑多,这点他没考虑周到,傅花隐想了很久,决定把她送出去,日后再慢慢来。
傅花隐让她保守这里的秘密,单黎夜却说:“你也要帮我保守秘密,不能让龙怿山庄的人知道我习武。”
傅花隐想起一直站在蝶谷外头的那个少年:“包括你说的龙云?”
“他例外。”单黎夜说。
“为什么他例外?”傅花隐追问。
她却是不说。
傅花隐给她上了最好的良药,把她送到蝶谷之外,他特意见了见这个被她例外的少年,傅花隐拧紧了眉头。
龙云?
有点眼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