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狗、王三顺、屈子平,你们三人现在在寿和堂做工?”
那三人垂手而立,显得有些拘谨。
一个黑脸的汉子,朝着周恒鞠了一躬。
“老板贵安,小的张二狗,在寿和堂做了四年零六个月的工,负责捡药和粗制。”
一脸雀斑的小子,接着说道:
“小的王三顺,是前堂杂役,负责给病患推拿,做了一年整。”
最后一个,年纪最小的,长得也最英俊,紧张的有些不敢抬眼,躬身说道:
“小的屈子平,在柜上做抓药的学徒,刚刚上工五个月,近半月跟着柜上学记账抓药,迎来送往啥的。”
周恒看向屈子平,“你识字?”
“小的读过两年蒙学。”
“你们两个呢?”
“回老板话,小的们都识字,尤其是药名都知晓,别的反倒会的不多。”
周恒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审视了半晌,这才说道:
“为何不在寿和堂继续做工,只是因为我们回春堂的工费高吗?”
那个张二狗,看来是三人的头,稍微沉吟一下说道:
“不瞒老板说,工费确实是一个原因,不过更重要的是,在寿和堂有几个济南府过来的工头,动辄打骂,还克扣工钱,凡是孝敬他的,混日子也能赚的比我们多,因此想过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