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点点头,“这些话,自然是不敢说,皇帝有病如若被外人诊治出来,无论对错都是大罪,这不可被外人道,周恒自是明白其中的关键。
所以在宫中,一再搪塞没有诊脉,如今太医院被清理了半数的御医,随即在此时又举办宫宴,还让世子带着我去参加,仔细想想愈发让我不安,不知皇帝要做什么。”
朱筠墨看看周恒,现在他才明白周恒所担忧的是什么,起身来回走了几圈,看向周恒。
“我觉得这一点不用担心,宫中所有的御医都是世袭,除非犯了大错才会被革职,即便皇伯伯想要让外人入太医院,自会有御史谏言。
至于你所说皇伯伯的病症,既然当时我们没说,今后也不要说,朝中四位开府的皇子没一个省油灯,拉拢朝中文臣武将,互相拆台,党争之风甚行,皇伯伯不但不制止,反倒去掌握其中的平衡,让人琢磨不明白其意图。
如若这时候传出皇帝病重,还是肺痨,这样的消息会让几个皇子殊死之争,如若真到了那一刻,大梁国内忧外患,乃是亡国之象。”
庞霄吓了一跳,赶紧跪倒在地,脸上全是惶恐的神色。
“世子不可妄言。”
朱筠墨一把将庞霄扶起来。
“霄伯不要担忧,我们只是在这里说,再者这不是想办法避开党争,我不想卷入其中,玩世不恭也好,颓废无能也罢,我绝不可能给父王惹祸。”
庞霄松了一口气,看向周恒。
“周大夫,此事既然当时没有说,今后也休要再提了。”
周恒真的不知道该说啥,这庞霄是真的担心朱筠墨,才如此说的。
不过自己又不傻,没事儿说这个干嘛,这不是提醒一下,尽量保护自己,别一激动将自己推出去,真要是被留在宫中,回春堂咋办?
一个个一旦涉及到宁王,怎么都智商不在线?
“这是自然,行了此事就这样了,我们还是商议一下开业的事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