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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他算是过舒坦了。

由于脚上有伤,庄严每天都只是站站军姿走走队列,基本上不需要参加任何剧烈的体能训练。

不过这种舒服的感觉后来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不舒服的负担。

每次坐在排房里,听到外面热火朝天的训练口号声,总会让他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要真的病了还好,偏偏这几天庄严都是在装病。

每天看到别的战友浑身臭汗回到排房里,庄严的心里其实也不是个滋味,好像自己是个叛徒一样,仿佛占了同睡一个排房同吃一锅饭的战友们天大的便宜。

这种感觉令人很不好受。

尤其是昨天在器械场上被牛大力一番鄙视,外加徐兴国的羞辱,庄严的自尊像玻璃一样碎了一地。

他觉得自己必须得找回点面子。

当不当好兵那是嘴上说的,可是心里的那口气是一定要出的,自己的脸是从哪丢的,就得从哪拾回来。

当兵一个多月了,庄严从未如此兴奋。

小时候放暑假,庄严随母亲回外婆家探亲。外婆家住在桂西省的大山里,那里每逢节日就有斗鸡的习俗。

斗鸡都是专门豢养的,还有专门的训练。

到了节日那天,各村各寨的村民会聚在某个晒谷场上,然后围起大圈,比赛双方会把自己养的最好最勇猛的斗鸡抱到场上。

每一只斗鸡没上场就已经鸡毛耸立,咯咯乱叫,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将对手啄死在当场。

在正式松手搏斗之前,斗鸡的主人会从口袋里取出一瓶土酿的高度米酒,含在嘴里,一手捏开鸡嘴,噗地一口朝鸡的头上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