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严肃在黑暗中说了一句:“不该是他啊……”
对。
真的不该是老迷糊。
他的脚本来就有伤,当时让他留守来着,接过是他自己偷偷摸摸地上了车。
泡了一个月的水,老迷糊的脚有些肿,本来应该休息的,今天早上他还是上了车。
一个多月了。
在这里拼命。
老迷糊是敢死队员之一。
扛沙袋没把他累死。
跳下水里打桩没被水卷走。
有一回,浪头把他连同其他七名敢死队员一起卷进了江里,附近恰好有舟桥连的冲锋舟在待命,把他们七个捞了起来。
大难不死。
挺过了八次洪峰,到处都在复航了,偏偏就这最后的几天,牺牲了。
庄严越想越难过。
他想起了老迷糊住院的那段时间,自己给他送饭,和他聊天,听他讲自己的故事,讲他对那个迷彩服手臂小口袋上有个“特”字的部队的那种期待。
说起自己对杨梅那种朦胧的情愫。说将来当军官了,一定向杨梅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