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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岳看到少校如此固执,而且也想歪了,本想解释,可是觉得解释仿佛又是在掩饰。

这事,其实也挺好办。

少校是要在这里过夜的,过夜就必须上厕所,等他上厕所,就明白了。

果然,连岳最后还是没有解释,而少校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摸着屁股立马赶回去,第二天连骡马队都不等,带着人亲自将风油精和清凉油送进了山。

这事,庄严是从头到尾的旁观者。

少校的思想转变其实也很简单,有时候不需要解释,因为事实会说话。

人有三急。

少校在那里过夜,晚上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从帐篷里捂着肚子,抓起一卷手纸像只兔子一样冲出帐篷跑去爆石(解大手)。

临时的宿营地没有厕所,寨子里也没有什么公共厕所这一说法,上老乡家借厕所,也是那种野外搭个棚子,下面挖个坑那种土茅坑。

这玩意,还不如自己建。

队里一共挖了三个土茅坑,模式和村里大都数人家一样,位于临时营区四十米远的下风处,在一个斜坡的顶上。

据当时也在上厕所解手的张圯怡时候描述,他蹲在隔壁,听到隔壁茅坑有人推门而入——那种破茅坑,中间只是简单用树叶和树枝之类隔开,一点隔音都没有。

然后听到了万马奔腾一泻千里的泄洪之声,伴随着少校憋屈之后得到了释放时发出的舒爽的呻吟……

可是不到一分钟,隔壁立马传来啦一阵骚动,有种奇怪的啪啪声,像是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是咒骂声,最后终于演变成惊叫声。

张圯怡说,他一直蹲在茅坑里没敢冒头,也不敢笑,即便他已经猜到隔壁发生了什么事。

五分钟不到,隔壁就传来了开门声,少校的咒骂伴随着惊叫和哀嚎,一路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