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兵……
四个劫道的贼忽然感觉裤裆里有了一股儿淋漓的尿意,一种恍如梦境般的感觉油然而生。
如果是做梦,那该多好啊……
站在四人当中最靠后一个劫匪艰难地转过身朝车门方向望去——他是同伙中距离车门最近的人。
这家伙心存侥幸地想,也许自己可以趁众人不备,来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可仅仅看了一眼,那点儿侥幸的心思就像一朵微弱的火苗被都头兜头淋来的一盆冷水浇灭了。
车门那里已经站着两个人,这俩人正在将身上的军大衣脱掉,扔在座位上。
和同车其他年轻人不同的是——他们身上有军衔,一个的肩章上好像是两把枪交叉在一起,还有个箭头杠杠,另外一个呢,是一条杠杠,外加两颗星星……
妈耶!
一车的大头兵!
车门外,两个戴着大红花的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下车去了,正扭着那个拦车的同伙,拎小鸡一样将她拧在车边,另一个直接捂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一个兵走到为首的劫匪面前,比他高一个头,几乎是俯视一样,用一直用看玩具一样的目光看着那把一尺多长的刀。
匪首抬起头,看到了大头兵额尖位置的那层厚厚的茧子。
兵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们都没听清呢!蛮好听的,再唱一次看看?”
匪首用尽全部的胆量,挤出一个天底下最难看的笑容:“大……大兄弟……不,兵哥……我们是……我们是……”
他感觉口干舌燥,舌头像被502胶水黏住了一般,怎么都说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