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稀老者叹道:“你二十二岁中进士,仕途太顺了,这一次你辞官在家,给我好好反省,在家读书,不许出户一步,磨一磨你的心性。”
“是,爹,孩儿疲乏了,先告退了。”这男子当下起身离去。
古稀老者抚须摇了摇头。
不久林世璧,林世升二人踏着鹅卵石路,走到亭子前。
“拜见爷爷!”
“拜见叔公!”
那老者当然即是已致仕的南京礼部尚书林庭机,濂江本地都称他为老尚书相公。
林庭机笑了笑道:“是你们啊。这蟹性寒,趁热吃不仅好吃,还不易闹肚子。”
林庭机对丫鬟摆了摆手,当下丫鬟立即将席面上的冷蟹端走,从厨房里取了热蟹摆上桌。
林世升入座后问道:“爷爷,二叔到哪里去了?”
林庭机道:“不要说他,世璧怎么来得晚了?是不是怕见了我和你二叔,又催你读书之事?”
林世璧自斟了一杯酒道:“叔公哪里的话,反正你们见了我都是要提一次,我耳朵听出茧子来了,早就习惯。”
此言一出,林庭机,林世升都是哈哈大笑。林世璧素来不拘礼法,又不是林庭机亲孙儿,这般说话大家也都不意外。
林世升笑着道:“爷爷,大哥方才是与一个小童斗法呢,两人取四书一段,看谁破题快,结果大哥连输两阵。”
林庭机闻言奇道:“你大哥与人比试,这不稀奇,但输给人却还是头次听说,那小童于经义专研很深吗?”
“经义专研深不深,倒是不知,只是破题极快,不假思索。”
林世璧黑着脸道:“这有什么,是这小童取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