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林浅浅给两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正巧这天晚上林延寿也从私塾回来了。
他去私塾读了小半年的书,这好容易才回趟家里。
大伯得了消息,也是从衙门里赶回来,顺路买了几样城里最好的点心带回来。
当下一家除了林高著,三叔不在,聚在一起吃了顿饭。
席间,大伯问张豪远,候忠书道:“你们二人也是要赴今年县试的?”
当下张豪远道:“回林官人的话,我们二人都是,眼下暂借居在此,打搅之处,还请见谅。”
大伯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当下笑着道:“无妨,无妨,你们是延潮的好朋友,多来住住也是好的,正好我儿子,今年也要参加县试,你们三人正可以切磋一下学问,各自取长补短嘛。你们也别叫我林官人,都是一桌子吃饭的,你们学潮囝叫我大伯好了。”
林延潮点点头,看来大伯在衙门修炼得越来越会说话了。
候忠书,张豪远二人得了这般热情接待,自是高兴。
张豪远客气地道:“多谢大伯收容,能与林公子一并共学再好不过了。”
林延寿夹了一块酒糟鸭肉,撇撇嘴却没说话,但一脸不乐意的样子。
大娘给林延寿剥了头大红鲟然后道:“这样吧,你好容易回家一趟,延潮也是县里廪膳生,今年既请他给作廪保,不如也让他来教你,不比你的先生差。潮囝是不是最近功课忙啊,大娘熬了参汤,今晚你和延寿喝了补补身子啊!”
林延潮还没说话。
这边林延寿就道:“娘你知道什么,我的先生是二十年前就中了秀才的老廪生,延潮不过是刚进学,比他差得远了,我有着这么高明的先生不去学,来找他教干什么。”
林延潮不由替林延寿惋惜,你这可是白费了你娘的一番心思啊。
林延潮笑着道:“是啊,延寿的先生确实比我强,那先生听闻曾教过一个进士,两三个举人,秀才更不知道多少了,实在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