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笑着道:“方才不过是一身行头罢了。”
林延潮转过身对程楠问道:“子鸣,老泰山身体可是康健?”
林浅浅听林延潮第一句问自己父亲的近况,满心高兴,看着林延潮满眼都是情意。
程楠本是正襟危坐,但听了也是喜不自胜,心底爽道,你看人家状元郎也要与你攀交情呢。于是程楠满脸堆笑道:“家父身子一贯康健,心底一直惦记着妹夫和妹妹呢。”
程楠也是顺着杠往上爬。
林延潮道:“让老泰山挂念了。”
程楠笑着道:“我这一次千里迢迢赴京,一来是看望浅浅,二来是替家父送一封信给妹夫。”
说完程楠递了封信给林延潮。
林浅浅听说是父亲来信,心底忐忑,心想若是自己父亲亲口让林延潮帮自己兄长安排差事,那可真叫林延潮难办了。
林延潮见信是完好无损,然后用裁纸刀拆信看了。
程员外在信中大意是说。
贤婿闻得你三元及第,家乡父老无不欢庆,我在家里也为你与浅浅感到高兴。往事重忆,我深感亏求你与浅浅太多,此生只求你好好待浅浅,此生我已是别无所求了。至于我这儿子不太成器,经商多年一无所成,故而想走一走仕途,知你眼下在朝为官,故而有相求之心。我知此乃不情之请,但犬子主意已定,我也平日也宠坏了他,拦他不住。你既是来了,你就让他在北京盘桓几个月,再回福州就是,至于做官之事你不必答允,一切由我来分说。
林延潮看完信,心觉得程员外这信里说得,还是十分明理的。
于是他将信折起收入信封里,看了程楠一眼,但见程楠心虚地笑了笑,脸上都是讨好之色。
林延潮道:“原来子鸣是要走仕途啊!”
程楠正要回话,就听林延寿道:“你也想当官,我们林家亲戚那么多,若是人人都来求当官,哪里答应的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