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赵老太爷有些疲倦:“到了我这个年纪,再多的钱财也不管用,唯有子孙是福。”
正说话间,外间有人快步走入厅里,然后面色凝重地在赵大公子耳旁说了几句。
赵大公子听了脸色剧变,欲言又止。
赵老太爷摇了摇头道:“这里没有外人,你就直说吧!”
赵大公子目光里有些惊慌,也有些骇然,似暂时没有接受这消息。
众人看他的表情,心底也有一等预感。
此刻难以言语的气氛笼罩在花厅里。
赵大公子的话很短只有一句话:“状纸被按察司杨臬台给打回去了,三弟又挨了三十板子。”
众人闻言都是不敢相信,连正三品按察使都不敢管这个案子,那么还有谁敢管。
赵老太爷闻言闭上了眼睛,他想起了很多事。
他当年为了贪谋一位同宗亲戚的田产,与地方官一并伪造田契,吞下了他亲戚两百亩田地。
这亲戚因此事被气的一命呜呼,他的儿子则是四处告状,要争回这两百亩田。
但对方告到县里,被县里打回,还挨了打。
告倒府里,被府里打回,被打断一条腿。
然后他告到按察司,结果也被他赵老太爷的儿子使本事,案子被打回,此人也被打的用草席裹回家。
但这亲戚的儿子只剩下半条命,仍是扬言说,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要告状,告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