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就是房寰这样海瑞的黑粉,没有原因,我就是看不爽你。你就是用清廉来沽名钓誉。
还有的人,就是通过义学的事,含沙射影来针对自己的,或者就是反对兴办义学。
恰恰这兴办义学,是林延潮当初在朝堂上有所建树唯一一件事。
攻讦海瑞,再质疑林延潮,总之一句话,反对在京里普及义学。
至于否定这件事的人,也提出了一个很可笑的理由。
那就是普及义学后,顺天府各县县试,府试,没有比原先多录取一人,空耗钱粮。
这个理由相当于什么,我市中学今年多招生三百人,但考取本市大学的仍只有五十人,所以这多招收的三百人,根本没用。
他们就不动脑子想一想本市大学在本市招生五十人,是因为名额就那么多。
普及义学的意义,不在于实现更多的精英教育,而在于普及全民教育。这两个是纯粹南辕北辙的事。
但是尽管如此荒谬,可这个观点却得到了不少读书人以及官员的认同。因为在他们的理解里,读书就是为了考取功名,考取功名就是为了做官。
除此以外,读书都是没用,普及义学不能提高升学率,那不是白办吗?
其实这一切一切说白了,就是在顺天府兴办义学三年,都没有见功。没有成绩,自然令朝廷要不要每年继续投入上万两银子维持义学,产生争议。
所以朝野上下这停止义学的呼声一直没有停止过。对此林延潮不能无动于衷。
因为这是攻击林延潮的政柄。
林延潮拿着奏章凝思对策,而一旁丘明山则道:“这些御使攻讦老爷,我们不能也派人弹劾他们吗?此事若我们不可姑息,任着他们打上门来。”
林延潮道:“你说的义学之事,还是黄河大水之事。”
丘明山道:“二者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