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没说什么,林延潮略略拱手,对于他们很多话已不需再说了,大家心照不宣。
宴席终于散去。
林延潮从殿上离去。
侍讲学士,翰林储相。就如此落在他的身上。
从建极殿走下台阶时。
台阶左右的官员,纷纷离席向林延潮作揖。
林延潮还未走一步就要停下来,向上前道贺的官员回礼。
李三才,沐睿二人见了林延潮如此,心底都是百般不是滋味。
最可笑就是李三才,山东按察司佥事,虽说与林延潮平级,但是对方是翰林储相,而自己呢?
想到这里,李三才痛饮一口闷酒。
沐睿心底也是不平,连喝了好几口闷酒。
至于台上的光禄寺少卿江东之,尚宝司少卿羊可立二人也是脸色难看。
羊可立摇头道了一句:“还是申吴县有手段啊,江兄,以后还能压住林三元吗?”
“以往圣心未定,尚有可为,但现在是侍讲学士,翰林储相岂是我等可以打压。”
羊可立点头道:“我明白了,希望这次不会被林三元看出端倪来,得罪了他后患不小。”
“此事不论,眼下还是离间王太仓,申吴县为上。若王太仓站在我们这边,再加上王家屏,内阁就是二对二。如此恩相继续丁忧一段时日,朝局也可维持。”
“不好说,汝培可是一直劝不动他恩师,只要王太仓不肯,奈何现在又多了个林三元,申吴县在内阁稳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