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鲸笑着道:“办得好,如此申时行必会怀疑,是沈鲤,宋纁与孙丕扬,这些清流党人联合在一起向他发难。那么这一次林延潮行贿之事,申时行也必然以为是清流党人在背后干的。”
张绅笑着道:“这还不是多亏了干爹的谋划,这一出借刀杀人之计,简直是鬼谷子复生,也要在干爹面前甘拜下风啊!”
张鲸摆了摆手道:“这有什么难,只是申时行此人如此精明,他不可能没有怀疑。”
“申时行再精明,也不会想到,我们安排的如此之好,派人冒充孙丕扬的轿夫,算准他入宫的时间,将他安排至沈鲤,宋纁正好面见申时行之时。”
“好,好。”张鲸忍不住大笑。
当下张鲸道:“不过扳倒林延潮一个还不够,若不对付徐显卿,礼部侍郎还是要落在申时行的手上。”
“干爹放心,我们已是收罗好徐显卿的罪证,将之提供给云南道御史麻权,他与徐显卿早就有隙,这一次拿好罪证已是在起草弹劾奏章了。而待徐显卿被弹劾时,申时行必会怀疑是沈鲤,宋纁在暗中所为,必然反击,如此……”
张绅笑着道:“……如此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
张鲸点点头道:“说得好,申时行与沈鲤相斗,必然转而倚重于咱家,如此就算申时行察觉,也不敢将咱家怎么样。”
说完张鲸觉得十拿九稳,然后又看向张绅道:“林延寿那边怎么样?”
张绅笑着道:“已经是铁案了。”
“他没有把你供出来吗?”
“供出来也是不怕,他没有真凭实据,孙丕扬如何肯信?再说柳树沟的皇店明明就是高淮掌管的,林延寿若有点脑子,也该事先打听清楚才是。”
张鲸点点头道:“话是这么说,但是你们还是不得不小心,这几日你就在呆着东厂衙门哪里都不要去了。”
张绅一愣道:“干爹?”
张鲸皱眉道:“没出息,还舍不得你那几个粉头吗?若是坏了咱家的事,我直接让你入宫当太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