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上前笑着道:“以占兄,今日你我恰巧相逢,又是微服在外,就不要拘官场的一套。”
萧良有哪里敢如此答允,他对于林延潮心情也是很复杂。
当年进翰林院时,二人一直是竞争关系,互相看不顺眼。后来林延潮为张居正不平上疏后,二人关系渐渐好了,但随着二人官位悬殊,又有些生分了。
二人在街上边走边聊,萧良有微微落后半步然后道:“本来过几日要到大宗伯府上拜会,不意今日在此相见,实在是萧某幸甚。”
林延潮侧身避过一个挑担的百姓问道:“哦?以占兄有什么事吗?”
萧良有涨红着脸道:“听闻南监祭酒出缺,萧某想请大宗伯在廷推之时推举一二。”
国子监祭酒,佥都御史虽只有四品,但都要经过九卿会推方可。
林延潮笑了笑没有回答。
萧良有问道:“大宗伯是否有什么为难地方,萧某一向很少开口求人,这一次……”
林延潮定下脚步道:“以占兄不是第一个来问我的,除了你,还有张稚圭,邓汝德都来找过我。”
萧良友寻思这二人中,张一桂与林延潮没什么交情,但邓以赞当年与林延潮共事,而且一起轮值过内阁,交情还是相当不错的。
萧良有没料到有人先登一步,故而心思重重。林延潮与他这时来到了一个胡同就一起走了进去。
萧良有知道京中这样的胡同之中有不少暗娼,他心想林延潮带自己到这里作什么?
“对了,以占兄,若你为国子监祭酒当如何办?”
萧良有振作道:“当重学培德,让监内上下学风一新……当然若是大宗伯有什么吩咐,萧某也一定照办。”
萧良有说完偷看林延潮脸色,却见他似没听自己在讲什么,而是笑着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