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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延潮回到府中,却见孙承宗,袁宗道二人都是来了。

林延潮有些疲乏,喝了一口茶道:“如何袁礼卿劝得如何了?”

袁宗道道:“学生惭愧……”

孙承宗伸手一止道:“礼卿十分坚决,非言辞所能动也,他说了这一次石知府下狱,苏州百姓无不为他鸣冤,但奈何江南四郡的官员畏惧元辅权势,竟皆作缩项之态。他虽不才,也不敢忘记圣贤书上的教诲,他愿效恩师当年上天下为公疏时的壮举,上疏朝廷为石知府鸣冤!”

“乱弹琴!”林延潮拍案。

孙承宗,袁宗道立即道:“恩师息怒。”

第1216章 成败在此一时

见林延潮动雷霆之怒,孙承宗本是一肚子替袁可立说项的话都咽了回去。

林延潮稍稍平息怒气,袁宗道看林延潮脸色,即问道:“稚绳我来之前就劝你了,外官每年要送京里官员多少炭敬,冰敬?科道言官是多少?内阁中书是多少?寺卿是多少?部卿又是多少?内阁大学士又是多少?”

“这水至清则无鱼,哪个在朝为官的官员没有一点错处。上一次我的同年要求见一面次辅许阁老就用了五百两,不过说了几句话。更何况元辅是恩师的座主……”

孙承宗闻言面色凝重,握拳不语。

林延潮听了袁宗道的话,脸色稍好起身负手踱步后道:“我虽然是礼卿的老师,但不是他的父母,他真要办什么我也不可阻拦。毕竟元辅是我的恩师,不是他的恩师。”

“若他心意已决执意如此,我也不会再勉强他,但以后他出了任何事,都要自己当着,我都不会帮他。”

“稚绳,伯修,你将我这话转告给他。”

“是。”

孙承宗,袁宗道二人一并称是,然后从房门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