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皋闻言叹道:“他昨日告病了!”
张位吃了一惊,陆光祖居然告病了,上一个月他还野心勃勃,露出揽权之意。
赵志皋道:“王太仓上疏言其八十老母病重打算回乡。这走了半途上突然回乡实在是令天子忧心啊!”
张位闻言点点头道:“我知王太仓为何回乡了,他是担心入阁后与陆次辅争权,上下不能相安啊!说来也是,陆次辅以吏部尚书入阁本来就令人侧目,若换了是我是王太仓心底也必然有所疑虑。”
赵志皋道:“是啊,连礼部尚书林侯官也上奏请陆次辅宣麻拜相,而王太仓当年入阁却并未有此隆重的礼遇啊。”
张位听赵志皋突然提及了林延潮,似意有所指,又没有点得太明白,略微一思索当即恍然大悟。
赵志皋似没事人般笑了笑。
张位自也不会揭破:“天子意许王太仓为首辅,眼下王太仓再度推辞,素知天子心意的陆次辅当然不能安之,故而告病求退了。”
“或许如此吧!”赵志皋没有再说。
张位道:“那么今日九卿科道会商就由在下来主持吧!”
赵志皋笑着点了点头。
巳时之后,九卿与科道官员齐聚于文渊阁。
这六科十三道的言官当然不可能都到,都是各派了各科各道都派一人为代表与议。
赵志皋,张位二人位列公座,至于左右两旁拜了椅子给九卿入座,至于科道官员就坐在廊下。
而林延潮到得不早也不晚,待坐下后随意看了一眼陆光祖的公座,见了椅子没人他倒是略微笑了笑。
不久张位起身主持廷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