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笑了笑告辞离去。
王锡爵看着林延潮背影,略有所思,然后满脸凝重地走出出了乾清门。
而王五,卢中书等一干随从都侯在这里。
王五一见王锡爵连忙道:“老爷,阁内……”
“不必多说,老夫已经知道了。吏科都给事中钟羽正是林侯官的亲信,此事必是他煽动所至,难不成他以为用这样的手段,老夫就会就范吗?”
卢中书上前满是关切地问道:“元辅,那么林侯官之事怎么办?若是他真罢了官,那么言官可就真的要拆屋子了。”
“将林侯官罢官的事怕是难了,”王锡爵抚须道,“方才他在天子面前巧言令色,而皇上又念着每年海漕的十几万银子,连焚诏的事也不计较了,打算对他是网开一面。眼下连老夫一时也拿他束手无策。”
王五,卢中书闻言对视一眼。
“罢了,先回府再说。这些人看着老夫没有回阁,早晚也会散去的。”
却说王锡爵回府后,而一直关注宫中消息的陆光祖,也是第一时间得知了林延潮并未被罢官的消息。
陆光祖于府内来回踱步,对左右亲信问道:“王太仓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以皇上对他的信任,若他真要罢了林侯官的官,也不是办不到吧!”
亲信道:“我们的消息是天子念着林侯官每年的十几万两漕银没下决心,同时估摸着王太仓也担心将林侯官罢官那么百官必然对他生怨。”
“百官生怨?”陆光祖问道,“若是林侯官不罢免,那么三王并封的事就办不下去。如此王太仓回朝就成了笑话,以后他有什么主张要办下去也是不易了,而宰相威信,也是从此脸面扫地了。”
陆光祖此刻露出了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他的心中着实是困惑不已。
陆光祖现在坐回了榻边,反复的思量哪一步出了什么问题。
“不会是老夫昨日上的那份奏疏,犯了王太仓的心中之忌吧!可是现在他也是自顾不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