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或扯了几下没扯动,语声顿时就冷了下来:“你还在发热,若是想热死自己,就继续这么捂着!”
听了这话,谢婉默默的拉了拉被子,露出脑袋来。
李或看着她已经红的快要滴血的面颊,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你好生歇着。”
谢婉转眸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眨了眨眼。
这人,真的好难哄啊。
难道要她伸舌头才行?
若是平日里的她,必然能想出彻底哄好他的办法来,然而现在她昏昏沉沉,脑袋压根就转不了起来,她只能都了都嘴,乖乖躺好。
李或出了屋外,让如诗进去伺候,自己则站在窗前,吹着外间的风。
那柔软的触感,还有带着几分甘甜的气息似乎久久不散,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垂了眼眸。
谢婉用了粥,服了药,便沉沉睡去了。
疾风骤雨,渐渐转成了小雨,仍旧在淅沥沥的下着。
临近午时的时候,长春宫的辛贵妃身子不适,点名让太医院刘院使请脉。
刘院使背着药箱进了长春宫,辛贵妃躺在榻上,任由刘院使为她把脉,沉默了片刻后,她突然开口问道:“听闻刘院使今儿个一早去宁王府为宁王诊脉了?”
刘院使垂着眼道:“回贵妃娘娘的话,确有此事。”
“不知宁王身子可好?”
许是觉得问的太过直白,辛贵妃开口道:“宁王替陛下处理朝政,身子可不能有损,不然陛下就得辛苦了。”
刘院使神色不动,只澹澹开口道:“宁王殿下身子骨很好,不过是昨日染了风寒,有些不适罢了,修养个两三日便能痊愈。”
辛贵妃闻言笑了:“刘院使可不必骗本宫,就宁王那个性子,区区风寒莫说是休息了,他连御医都不会招。”
说完这话,她压低声音问道:“他……是否真的病的很重?”
“宁王殿下确实只是染了风寒,贵妃若是不信,可以去查御药房的药方。”
刘院使松开搭脉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躬身行礼:“恭喜贵妃,您有喜了。”
辛贵妃闻言呆住了:“你说什么?”
刘院使躬身又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恭喜贵妃,您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