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话也没敢说,甚至连停顿也不敢,硬是拖着两条麻木的腿,躬身退了下去。
翌日一早,玉珠便早早的侯在了散朝的路上,这几年她也不是一次在这儿候着了,当值的小太监瞧见她还没消肿的脸,叹了口气道:“玉珠姐姐这是又被贵妃娘娘责罚了?”
玉珠看了他一眼,低低嗯了一声。
小太监闻言又叹了口气:“玉珠姐姐,若是依着我说,你还不如换个主子,或者同王爷禀明实情,求王爷救救你呢!王爷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可却最是心善。”
“那会儿我被欺负,被罚着冬日里用手清扫积雪,王爷虽然什么话都没说,却给了我一个手炉,从那之后就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了。”
玉珠闻言苦涩的笑了笑:“多谢你的好意,只是于我而言是不成的。”
她只是个家生子的奴婢,父母兄弟都在辛家,她哪里敢离开。
小太监猜到她必然有什么苦衷,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个事儿来:“玉珠姐姐怎的今日来这儿?王爷这三日都不上朝你不知道么?”
玉珠闻言愣了:“三日不上朝?王爷病了?”
“不是病了,具体是什么我这个身份也打听不到。”小太监回答道:“今儿个已经是第二日了,陛下连着上了两日的朝,脸色很是难看呢。”
自从辛清婉有孕之后,文昭帝便再也没有宿在长春宫。
辛清婉入宫之后,一不曾经营过自己的人脉,二不曾关心过文昭帝的动向,自然不知道这些。
玉珠同那小太监道了谢,转身离开了。
她没有等到李彧,又不知道李彧到底为何不上朝,就这般回去必然又要挨打,她只能在宫中挨个去打探,拿出自己的银子挨个打听。
打听了一大圈,这才在从大内总管的徒弟那儿,得到了李彧出京三日的消息。
尽管不知道为何出京,但这个消息应付辛清婉是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