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的母亲,唯一的亲人车祸去世了,恰逢高考,她浑浑噩噩地操办着丧事,甚至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留意若即若离的恋人。
直到那天她上门去取自己母亲的物品,被杜菱的母亲,同样也是她去世的母亲曾经的雇主挡在门外,脸色冰冷地勒令自己不要再纠缠杜菱。
野稚所有的脸面都被对方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那时她才意识到杜菱不知道多久没主动给自己打过电话了。
她们的恋情被杜母发现,传统又古板的长辈甚至认为这是一件耻辱的,脸面无光的事。
野稚在门外站了一整夜,也没能等到杜菱出来和她说一句对不起。
那个晚上很冷,雨下得很大,落在嘴唇上尝起来的滋味是苦的,吃再多橘子糖也压不下去。
记忆就像是潮水泛滥,一眨眼,就化作青色的茶叶落在杯底里,喝一口凉透心。
野稚使劲眨了眨眼,随手在碟子里拿了一颗清口糖撕开塞进嘴里,想要将堵在喉咙那儿的憋屈味儿给按下去,却猝不及防噎着了。
拿到柠檬味儿了,好酸qaq
“只只喝水,温的。”
旁边递来一杯水,野稚伸手接了过来,润了润嗓子,有些无语地看着神出鬼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座位的陆茶。
“上哪儿野去了。”
“没去哪儿,这里太闷了去外面吹了吹风。”
陆茶毫不破绽地找了个借口,随即便看着那头热热闹闹的情况,貌似无意道:“我怎么听见什么未婚妻?怎么了,有人带未婚妻来了么?”
她满脸的无辜和好奇,让野稚看了原本没想法也觉得有些奇怪了。
“我怎么觉得你怪激动的,好好坐着一会儿我们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