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汹涌的欲望正在消褪,他很不习惯这样的欲望,几乎让他冲昏头脑,对着完全错误的人产生错误的念头。
催情药产生的效果正在衰减,但另一个副作用正在产生,宁折觉得累极了,极度的疲倦取代了汹涌情欲,这一次他已经没了力气抵挡。
时间过去了大半个小时,浴室里寂静无声。
易觉秋已经又喝完了一杯酒,他皱皱眉头,看向旋转楼梯的上端,犹豫了下,转身大步跨了上去。
浴室门紧闭,门缝下却蜿蜒出水渍,一大片,已经把走廊打湿了大半,门没锁,易觉秋推开门,看到一地的狼藉,还有那个伏在浴缸边无声无息的人。
心中一紧,易觉秋踢开脚下凌乱的衣服,蹲到浴缸前,手指探过宁折的鼻息,微弱的气流擦过手指,这才松一口气。
那股淡淡的花香已经没了,方才那张雪白的脸此刻微微有些发青,嘴唇也是,冻过头了,易觉秋一边把冷水放掉,一边拧开热水,调到合适的温度。
水蒸气渐渐弥漫,镜片上一片模糊,易觉秋取下眼镜,狭长冷冽的眼光倒缓和出几分柔和。
又过了很久,宁折脸上身上那些不正常的青紫色都褪了下去,水蒸汽让他的脸红润了起来。
那股浅淡的香味又来了,易觉秋恍了会神,几乎下意识一般凑到他的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突然回过神放开手中的人。
他盯着他,仔细看他的脸,水光潋滟在这人的唇瓣上,像一朵待放的花苞。
易觉秋伸出手,一只手的大拇指不自觉伸了过去,捻了捻那片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