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跑步?宁折看他换跑鞋。
对。
还回来吗?宁折问。
易觉秋有些莫名其妙:回。
跟着出了门。
冰箱里仍然满满当当的新鲜食材,宁折不由好奇,易觉秋应该完全不会做吃的,这么多食材不是浪费么?如果没人做,等到过期了再全部扔掉?他也谈不上会做,但是他饿了,饿了就自然会做。
宁折选择的都是最简单的东西,烤吐司,煎蛋,煎火腿,开封即食的鹰嘴豆和橄榄,新鲜无花果,还有果汁。
他做了两人份的,还费了点心思摆了个盘,放到餐桌上,跟着去了洗漱间。
刷牙的时候宁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刚才的对话,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微妙。
他跟易觉秋之间一直在的,剑拔弩张的对峙感莫名少了很多,他明明白白地知道易觉秋讨厌他,而他在那场激烈的争吵中,也把自己对易觉秋,和他所代表的那一类人的厌憎全都明晃晃地释放了出来,按道理,如今的他们应该彻底分道扬镳,最底限的,即便不得不还在一个屋檐下,应该也是彼此极尽冷漠。
然而事情吊诡地走向了另一面。
宁折用冷水冲了冲脸,他不明白,也很不习惯。
等他简单冲完澡出来,易觉秋已经回来并自觉坐到了餐桌前开吃早餐,宁折默不作声地坐到他对面,两人一起捧着吐司煎蛋大口咀嚼。
易觉秋并没问他审讯了些什么,有什么结果,但宁折突然开口:调查司的人说联邦法院近期就会宣判,马上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