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川说,车转了个方向,朝城市另一头驶去。
A市云瑶山公墓园,这是联邦军区墓园,里面的每一座墓碑都对应一个逝去的军人。
易觉秋和冯川走到其中一座墓碑前放下鲜花,他蹲下来,掏出手帕,仔仔细细把墓碑擦拭了一遍。
墓碑上刻着:易如秋,卒年26岁,愿来世生如夏花,自由灿烂。
立碑人:兄长觉秋。
上面有一张小小的黑白照,在这个军人墓园里格格不入,并不是军装照,而是一张普通的青春飞扬的笑脸。
易觉秋的手指抚过那张照片,额头轻轻抵过去,久久未动,冯川在背后很低地叹了口气。
他问易觉秋:老爷和夫人那边易觉秋打断他:不必了。
冯川又叹了口气:还是我去吧,秋总你等等。
他朝墓园的另一头走去,一直走到最上端,在其中两座墓碑前放下花束,静默片刻而后折回。
半路上他接了个电话,而后盯着手机不知道看到什么,走过来后把手机递给易觉秋:今天的新闻直播。
易觉秋接过来,看到网上正在直播今天庭审全程。
这案子牵涉的层面太广,政、商、还有无数被割了韭菜的普罗大众,某种意义上成了公众案件,太多的人享有知情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