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唯一的一件事也随着宁震慈的死而偃旗息鼓。
飞机的头等舱,他坐在易觉秋身边,看着舷窗外即将落地的那一座大城,有着跟A市截然不同的面貌,没有那么多高楼林立,跟光鲜亮丽沾不上边,看起来甚至有些杂乱灰败,然而却莫名多了一种长期在无序的环境里野蛮发展的生机。
还有海岸线,漫长的海岸线。
俯瞰下去,一段段柔软洁白,不断卷起又退下沙滩的浪花,让宁折的心情也柔软明朗了起来。
还没落地,他便觉得易觉秋说得对,远离A市的人和事,是对的。
易觉秋也伸头朝下看了一眼,说:这里是亚联邦新辟出来的自贸城,以后的发展不可限量。
又指了指视线最远端说:那里,就是物流港口的开发地,是整个亚联邦最好的深水港。
宁折顺着视线看过去,太远了看不清,似乎是在绵延的海滩背面。
你来过K市吗?易觉秋问。
宁折摇摇头:没。
没关系,这里我很熟,你也很快会熟悉起来,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
嗯。
出了机场,易觉秋在K市的分公司助理已经等在了接机口,是个很年轻的当地人,皮肤黝黑,穿一件很有本地风情的花衬衫,易觉秋给宁折介绍:阿迪,是我在这里的助理,也是个本地通,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