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折拈着两朵花,听到易觉秋说:这是凤凰树,花是凤凰花。
他走过来,从宁折手里拿过一朵,放到他的锁骨上:别说,还挺衬你。
宁折坐起来,易觉秋太高了,他不得不按着他的肩膀又勾了勾他的脖子,把另一朵花也别在了他的衬衫领口:别说,你也不错。
易觉秋笑了笑,也不摘下来,说:饿不饿?巷子里有很多小饭馆,要不要去看看?吃完回来再睡个午觉。
宁折伸了伸懒腰,点点头:好。
正要从吊床往下蹦,易觉秋已经伸出手,轻轻巧巧地一下就把他搂了下来,两人不约而同把身上的花取了下来,放在露台的小圆桌上,一起朝房内走去。
宁折走在易觉秋身后,他不是不敏感的,自从那次书房里的大发作过后,易觉秋变得十足温柔,宁折不知道这温柔的来源,只是想,也许跟他对待叶敏是一样的,像看到一只流浪动物,在那只动物收起爪牙,表现乖顺的时候,他很乐于提供他的耐心和遮风挡雨的屋檐。
他曾嘲笑过这恶趣味,然而此时他体会到叶敏为何如此迷恋易觉秋,这人愿意温柔的时候,没人可以抵挡招架。
阿迪已经走了,易觉秋拿起桌上的草帽递给他:别管丑不丑,出门就戴上。
宁折倒没觉得草帽丑,他接受一切把他变成当地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