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也是懵的。
易觉秋帮他打开副驾车门:以后不要在吊床睡那么久,人不舒服,也容易着凉。
嗯,知道了。
宁折坐了进去。
易觉秋换了副太阳镜,又递给宁折一副,此时整个天地都是夕阳余晖,正是一天中最黄金的时刻,仍有些烈,却已经是热而不灼,正适合用皮肤去感受。
车顺着海滨道往另一头去,宁折没问去哪儿,易觉秋在这不限速的道上开得跟赛车手一样风驰电掣,跑车的引擎低吼咆哮,像一头狮子。
这人野得很,车里没人说话,然而宁折偏头看一眼,心里冒出这句话。
看起来不动声色如冰山,然而却是野的,疯的,怎么想怎么做说一不二,不知怎么对易觉秋的这番感触评价一冒出来,脑子里头一个画面是那夜的床上,他的胳膊兜着自己的腰,轻轻一用力就把人抛在了床上,压下来,像一只野兽一样亲吻,撕咬宁折朝另一侧偏开头,身体不自觉地也退了退,还好有墨镜和把人吹得乱七八糟的海风,没人看到他脸红,然而他还是忍不住右手搭在了车窗边,咬起了手指关节。
怎么了?开太快不舒服?易觉秋问他。
没。
宁折回过身,咳嗽了声:没怎么,看风景。
快到了。
易觉秋说,跟着车速明显慢了下来,看那边。
他指了指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