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折接过药片和水杯,将药片碾成粉末后混在水里慢慢喂他喝了下去。
医生叮嘱他:一个小时到两个小时,如果温度还下不去,马上告诉我。
好。
宁折说。
医生出去后,宁折让易觉秋躺好,盖上毛毯。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易觉秋左肩上裹着的纱布,心想,这具身体又要多添一道伤口,明明如雕塑般完美,却弄得伤痕累累。
他轻轻吻上左肩,对不起。
他说。
躺回易觉秋的右边,把脸埋进他的脖颈里,那里散发着浓烈又清凉的雪松木气息,宁折深深地吸着气,忍不住牙齿在易觉秋的肩头细密又轻柔地啃咬起来。
这个平时仿佛钢铁般冷静理智的人此时陷入昏迷,原来他也并不是刀枪不入,也是一具血肉之躯,会受伤,会觉得疼痛,这都是真的。
明明是不合适的时机,宁折却陷入了某种悸动,脱掉盔甲的易觉秋变成一个真实的人,宁折想起他曾经对自己的汹涌欲望,以往不确定,但此时宁折认为,那都是真的。
他紧紧贴着易觉秋,一寸寸吻过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吻过每一片伤痕。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人的身上会有一道伤疤是因为自己,宁折突然很想等伤好后在那里刻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