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觉秋轻声说,酒杯顿在桌上,又过了片刻,他认真看着宁折:不是这样的,我现在告诉你,本来也早可以跟你说,只是觉得没什么必要。
宁折没说话,静静看着易觉秋。
她叫易如秋,我叫她阿如,是我的妹妹。
我们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我跟她的父母,是一对Alpha,也是易氏军工上一任的掌舵人。
双A自然无法孕育子女,但他们想要孩子,于是用了最前沿的人工试管,培育出了两个携带他们遗传基因的胚胎,一起移植进了一个Omega女人的体内,借用她的身体继续孕育。
在同一天,这两个试管婴儿先后出生,就是我和如秋,我携带了我父亲的基因,她携带了母亲的。
我父母的原意是培育出两个Alpha孩子,就像他们两个人一样,一个男孩A,一个女孩A,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再精密的科学操作也没抵过更复杂的人类第二性别自然分化,我如他们的意愿分化成了Alpha,而阿如却分化成了Omega。
Omega一样是珍稀的性别,可是我母亲不喜欢,她想要的是一个跟她一样强悍厉害的Alpha女孩,而不是一个脆弱娇气的Omega宝宝,她想要另一个自己。
从小,他们对外宣称是两个Alpha孩子,到了十五岁第二性别分化来临后,她选择对阿如的omega性别视而不见,并且,开始用极端的药物去压制。
那些药物渐渐改变了阿如的性格,她的发情期迟迟不来,从开朗乐观变得阴沉而有攻击性,母亲却很满意,她的计划是到了二十岁,过了法定的分化保护期,让阿如跟我一起进联邦军队,历练几年后再一起接掌家族企业。
我反对他们的做法,一个omega怎么能去军队那种地方,但根本没人听我的,我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还不到二十岁,他们便用易氏的特权把我送进军队,进去后我自愿转去了特种部队,选择远离这个病态的家,也没打算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