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折对那些说辞根本无动于衷,他很平静:也没说错,事实上也差不多。
易觉秋顿住,有些严肃又有些生气地看着他,宁折抬头,看着他说:不,差多了,没有人要包养你,宁折。
宁折怔怔地,然后笑了笑,他抱住易觉秋,含混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他说。
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他想问那我们到底是什么?他问不出口,这个人为自己挡枪,挡现实和虚无中对着他的所有怒火,不管他当自己是什么,宁折想,他都愿意。
庄亦谐的声明当晚就发了出去,很正式,遣词也诚恳,并且有知名大律师的背书,看起来并不是说着玩玩糊弄众人,关于追债宁折的声讨很快消了下去。
第二天,宁折开车带着易觉秋前往欧氏旧宅。
他已经很久没去过这里了,但永远也不会忘记这里。
旧宅在一个很老派的半山富人区,只是从进入私家路开始,就已经明显地看出来年久失修的破败,路面都已经是坑坑洼洼,树木也长久无人打理,又正值凛冬,原本漂亮的林荫道看起来只如荒山。
他们停在了一扇雕花铁艺院门前,墙边嵌着一个老式密码锁,上面也已经满是尘土。
宁折吹了吹,手指抹过界面,他也不确定是否还能打开,试探地按下记忆中的密码,门开了。
眼前是一幢宽阔的白房子,房前有草坪,灌木,曾经的主人一定很喜欢花,有大片的花园。
也看得出那是幢漂亮的住所,有精致雕刻的白玉石廊柱,白色的窗,白色的露台和楼顶的圆形天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