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川的脸色霎时就变了,他清楚易觉秋是什么心性,既然有了这个开头,那以后所有心腹的事情都不会再交由他,他喉咙硬了硬,说:宁折这么重要?我从你父亲起,就一直为公司,为你们家现在你为了他,要驱逐我?易觉秋看着他,神色平静,片刻后和缓轻言:川叔,你多虑了,就像你讲的,你一直为我们家服务,何况我是小辈,更不想为难你,既然你不愿意做,那就换个人做,这是很简单的事情。
冯川的脸色并没变得好看点,易觉秋轻描淡写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更加令他确定,如果他一直阻挠,换掉他是很简单的事情。
于是他带着极其难看的脸色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查清楚的。
没什么别的吩咐,我先去做事了。
他起身要走。
刚到门口,易觉秋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你说得对,他很重要,查一个医生也许只是开始,后面要做什么我也还不确定,也许还有很多事情,川叔,你要想清楚。
冯川脊背僵硬,回头看了眼易觉秋,那人一如既往的平静神色,甚至还对他温和地笑了笑,外人一直都说易觉秋心性冷如刀锋,他看着他长大,一直不觉得,今日却感受到了。
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冯川带上办公室的门。
夜已经深了,易觉秋到家的时候,在客厅沙发上找到了蜷成一团陷入昏睡的宁折,虽然家里设定的恒温,但也是体感最舒适的25度,而此时的宁折却只套了件夏天才穿的丝质睡袍,松松地敞着领口,易觉秋才一触手就皱起了眉头,沙发上的人正浑身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