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楞了下,易觉秋从床上弹起来,抱着宁折就往浴室冲。
宁折含混着声音却清醒地指挥易觉秋:放我下来,楼下有冰块,都拿上来。
好。
他冲到楼下,看到冰箱冷藏格里满满全是冰块,他楞了下,很明显,这是有人备在这里的。
来不及想太多,他找了个冰桶,把所有冰块倒进去拿到了二楼浴室。
宁折正在用冷水冲着脸,易觉秋把浴室的温度调得更高了些,宁折指着洗脸池:冰块倒一些进来。
于是易觉秋看到他用满满一池的冰水敷脸,血仍在继续流出,放掉水,换新的冰块继续一切做得再熟稔不过。
我叫医生过来。
易觉秋看不下去。
不用。
宁折从水中抬起脸,湿漉漉地:就好了,你看,现在已经不怎么出血了。
血迹的确淡了很多,宁折直接捧起一把冰块盖住脸,易觉秋握着他的手,冰凉的,整个人也因为太冰凉而微微发抖,他问: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经常这样?宁折松掉冰块,血终于止住了,他在水池简单冲洗了下,一块热毛巾轻轻盖到了他脸上,易觉秋的手指一下下按压着,宁折声音有些瓮瓮地:没有,一两次而已。
热毛巾揭了下来,易觉秋开始往浴缸放热水:用热水泡一下回回暖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