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觉秋站在门厅玄关,叫了声:宁折?没有回音。
他打开灯,走到客厅,厨房,又到二楼,客厅,卧室,书房,全都不见人,他甚至去楼梯间那个狭小的佣人房看了眼,空的。
拿出手机按下宁折的名字,该号码已关机。
机械的话语一遍遍重复着。
他去了哪里?易觉秋站在客厅沙发前,一时间茫然。
他的身前,那台相机还架在三脚架上,镜头的前方不知为何放了一张凳子,像是有人坐在这里自拍过,易觉秋像是下意识一样走过去,按下了相机的开关。
储存卡里只有一段视频,他点开,看到了宁折的脸。
他坐在高脚凳上,冲自己笑了笑,开口喊了他的名字:易觉秋。
跟着像是觉得这个举动有些怪异,不自然地偏了偏头,而后回正,对他开始说话。
为什么我会认识你呢,易觉秋?我回想了下,我们是因为一场诈骗案认识的,再也没有比这更糟糕的开头了,它一点都不浪漫,跟所有美好的词语没有半分关联。
我想,你是真恨过我的吧,作为宁震慈的替代品也好,作为哪怕是我自己,也只是个毫无道德底限的小混蛋,宁震慈所有的恶中,也有我的一份。
可你为什么没有继续恨下去呢?易觉秋,你太不负责了,哪有讨厌一个人到一半,竟然掉转了方向,对他越来越好的?这样,我想继续恨你都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