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轻易承诺。”林新眯了眯眼。

“所以一旦承诺了，就一定会做到。对吗？”方狱毫不在意。

“你可以这么认为。”林新其实自己也明白，到了他现如今的地步，因为并没有走上彻彻底底的合道之路，所以因果对于他来说，牵扯并不大。

甚至就算走上合道的道祖之路，幽府的这份因果，其实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重。

或许是当初经历过碎轮殿的清除，又或者是有其他缘故。

和红叶的这份因果，其实对他影响不大。

但就算意识到了这点，他还是执意来了。

这不只是因果的问题，而是他做人的最基本原则。

“这也是我犹豫之后，还是找上你的缘故。”方狱站在巨轮前，负手而立，背对向林新，丝毫没有防备。

“我……”林新刚刚出声，便又被方狱打断。

“我会给你足够的理由和筹码，让你答应我。所以，先听我说完好吗？”方狱直言道。

“你说。”林新沉默下来。

巨轮的隆隆声夹杂着沉重撞击声，一下接着一下，震耳欲聋，若是普通凡人在此，怕是瞬间就会被震荡粉碎成渣。

但对两人而言，不过是清风拂面都算不上的微微波动。

“我和九色是死敌，天生便只能有一人存亡。不死不休。”方狱缓缓道。

“我因他而生，或者说，我根本就是他的阴暗面。我们之间的胜负，不过是当初未来佛陀自身内心的挣扎。只有一个人胜了，并吞噬对方，才能成就完整的未来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