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家里人呢?不担心吗?”顾珠是有些心动的,他知道自己如果去求爹爹,百分之百能把阿妄带去庄子上一起玩,可是白妄不是六月份就要跟船去了吗?

“现在不过三月底,还有两月呢,这段时间我哪怕就是死了,也没人管,只要六月又活过来就行了。”

顾珠听白妄说得有意思,一口一碗小瓜子,腮帮子鼓鼓地好奇道:“你这话像是哄人的,怎么可能人死了,又复活呢?”

“江湖上既然有那‘易-容术’自然也有‘假死方’,你能知道其一,怎么不知道其二?”白妄颇宠溺地说罢,便不必顾珠再开口询问,就解释说,“我同跑船的很多老师傅提起过,早年间有人就会那假死之方,只是这药方极为难得,又恐被坏人利用,所以一向不外传,只用那假死之方救过一个被株连九族的孩子,那孩子喝了药,当场在牢里暴毙,也就不必被砍头,拖了出去随便丢了。”

顾珠从小便爱听故事:“哦?然后呢?”

“然后那小孩自然是假死的,半夜突然来个口气,把一肚子的汤汤水水都吐了出来,就趁着夜色离开了。”

“真的假的??那小孩家里犯了什么罪,怎么就要诛九族了?”顾珠不解,但直觉这个故事是确有其事的。

白妄摇了摇头:“不知道,只是故事而已,传说有这么一个药方,能够瞒天过海,真假就不知了,我觉得,应当是真的。”

“我也这么觉得。”顾珠又端起阿妄推来的一小碗瓜子,一口倒入嘴里,说,“不用给我剥了,你也吃。”

白妄依旧是摇头,说:“我喜欢给你剥……”

顾珠立马红了红脸颊,哪怕有部分被易-容的皮遮住,却依旧可见三分羞涩:“我喜欢吃。”

“我知道。”

……

顾珠坐着的地方,可以看见堂上所有状况,远远的瞧见王家人鼻孔朝天的丧着一张脸坐在高堂上,顾珠就觉得无语,又见四伯麻木的跟下人抱着的一只母鸡拜了堂,没有出什么幺蛾子,便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场婚礼,进行的有惊无险,顾珠想象中四伯大闹礼堂,当众宣布他绝不跟死人成亲的状况并没有发生。

王家气急败坏不愿意过来坐在上头完成礼数的情况也没有发生。

只是他那位三皇子三表哥,顾珠却死活还没有见到,不知是个什么模样,是高哇还是矮呀?跟自己的冒牌货相处得如何呀?听阿妄说是有些肉麻,可怎么个肉麻法子呢?真是让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