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叔伯兄弟,都是自家人,用不着叫什么公爷,进了叶家庄,叶茂也是家里人。”
说着,他对行礼的族老躬身道:“叶茂见过长辈。”
“先父病逝已经有一些日子了,晚辈赶着给老父下葬,等事情忙完了,再跟诸位叔伯兄弟叙旧。”
他是新一任的陈国公,身边又跟着部曲家将,叶家庄的人自然不敢胡闹,立刻就有人在前面引路,带他去叶鸣在老家修建的祖坟。
叶晟走了之后,叶鸣曾经在叶家庄住了两年多时间,叶家庄的人都认得他,此时叶鸣也撒手人寰,叶家庄的晚辈也都跟着披麻戴孝,他们还接过了叶家部曲的活,十几个叶家庄的小伙子,身披白布,抬着叶鸣的棺材前往墓地。
墓地距离叶家庄并不是太远,只有两三里路,很快就到了叶家的祖坟,不过快到坟地的时候,一个腰间系着白布的白衣人,挡住了去路,这个白衣人看着叶鸣的棺材,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弯身,对着棺材深深作揖。
走在最前面的叶茂,自然看到了这个白衣人,他走上前去,对着白衣人行晚辈礼。
“师叔到了。”
从锦城偷偷赶到宁陵的李信,缓缓吐出一口气。
“可惜没能见到师兄最后一面。”
第八章 师叔与师侄
李信是力排众议,才从锦城出发,快马赶到的宁陵。
锦城到宁陵的距离,比到京城略近一些,大概有两千六百多里路,快马十来天时间也就到了,他跟叶家之间情分很深,说是同气连枝也不为过,按理说叶鸣生病的时候他就应该去京城看一看,虽然各种限制,导致李信没有能到京城去,但是至少他应该来送一送叶鸣的遗体。
与叶茂简单说了几句话之后,他抬头看了看叶茂,缓缓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叶茂先是从蓟门关赶回京城,回京城之后不到一天,叶鸣就去了,他又在京城操持丧事,办完之后马不停蹄的送到宁陵来,这都是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这个身高九尺的大汉,面容有些枯槁,眼睛里密布血丝。
“你不用理我,我来只是为了给师兄还有叶师磕个头,你去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