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老头子就要主持挖大安摄政王的墓了,你这时候辞职,这些年专攻的大安史不就浪费了?”叶院长的意思很明确,他一定会带着陆星河一起下地。
陆星河一愣,疑惑地看叶院长,“大安摄政王?从元和年末贯穿宣文年间那个摄政王。”
“对,大安史上只有那么一个摄政王。研究大安史的,哪一个不想亲自挖掘他的墓葬?这时候你要辞职?打算后悔一辈子吗?”叶院长威逼加利诱,老神在在地靠在椅背上看陆星河。
陆星河沉默地垂下头,他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这么大一个胡萝卜摆在他面前,他还真没办法说辞职就辞职,答应端木金的事情,只能往后再退一退了。
想起端木金,陆星河因为摄政王墓的而放晴的心情,又阴了回去,就和窗外黑压压的天一样。
“还辞职吗?”叶院长见陆星河表情松动,故作姿态地又问了一遍。
“不了。”陆星河长叹一口气,笑道。
“行了,这辞职申请我帮你处理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叶院长摆摆手赶人。
陆星河从叶院长办公室出来后,从羊毛大衣的口袋中拿出手机,按量屏幕,只有日期和时间还有端木金搂着二哈的屏保。
一条信息也没有。
陆星河薄唇抿紧,将手机放回口袋中。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从进了十一月开始。不,应该是十月末,几乎时时刻刻的信息渐渐变少了,到现在一天能有一两条就不错了。
他以为是端木金厌倦了,在肚子中打好了草稿想要和他谈一谈的时候。端木金却和往常一样黏着他,对他笑,对他撒娇,不见丝毫冷淡。
计划好的谈话,一次次被陆星河咽回肚子里。
陆星河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他总想着是自己太过多疑喜欢胡思乱想的缘故。毕竟,端木金还要回公司,没有那么多时间黏着自己了。
他试着更体贴、更宠溺、更娇惯端木金一些,想着找到一个两情相悦的人不容易,不要因为一些小问题弄的惨淡收场。
陆星河拉开车门,坐进车里,没有第一时间点火,而是呆怔地看着阴沉沉黑压压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