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河和自己不一样,陆星河要上课的,而且熬夜伤身体。不像自己,年轻抗造,能去公司一趟,端木银都能喜极而泣的。
之后的端木金也真的做到了,三五不时地出去玩,但都会在十一点前回去睡觉,不会让陆星河久等。
陆星河也不会像是第一次给端木金打很多电话了,变成了只打一个不接就不会再打,到最后一个电话都不会打。这样细微的变化,端木金是察觉不到的。
“这尊药师琉璃如来,是我们常说的药师佛,民间常说药师佛能消除病痛,延年益寿。”
陆星河放大了药师佛的佛头部分,佛像露着慈悲的微笑,悲天悯人。激光笔在脖子的三道细纹上画了个圈,“同学们注意脖子上的三道细纹,这是大安铸造佛像的一个标志。在大安中期时期,因为国力富庶,以丰满为美的成了审美主流。”
“除此之外,大安之前的佛像是没有螺发的,这个佛像不仅有螺发,还有宝珠。这种珠子也被称为髻珠。这在之前都是不常见到的。”
陆星河将整尊佛像放大,退到了讲台边上,让同学们自己欣赏。
这种鉴赏的选修课,陆星河上的都比较轻松,不用讲解太多晦涩的专业知识,挑些大家感兴趣的就好。
他刚拿起保温杯拧开杯盖,漫无目的地看坐在下方的学生。忽然,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黑色中长发乖顺地贴在脸侧的男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站直身体,拧好了杯盖,向那个男生看了过去。而那个男生似乎有所感应一样抬起头,对着陆星河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陆星河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目光,确认了这个有些眼熟的男生就是那一晚送端木金回来的男生。
这节课的后半截,陆星河都讲的心不在焉的,总觉得一团气堵在胸口,气闷的厉害。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陆星河才觉得好受一点。
原溪准和舒禹航两个人颠颠地帮陆星河收拾着东西,陆星河心不在焉地玩着保温杯的杯盖,也不喝水。
“溪准,刚刚上课时候坐在你右边的那个穿白色羽绒服的学生,是咱们院的吗?”陆星河慢慢拧上杯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
原溪准一愣,看了看身边乖乖巧巧站着也不玩游戏的舒禹航,笑道:“陆哥你怎么把小舒忘了啊?”
舒禹航拍了原溪准一下,“我坐你左边,不是右边。陆哥问的是你右边,左右不分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