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顾凌宇的心思他看得到。

他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哥？”

他并不奇怪这种事情。现在的白姽婳，足以任何人对他心生爱慕。

不是所有人都如何梓那般幸运，刚刚进入游戏就遇到白姽婳这样开挂了的玩家一路庇护。

他们没有，他们两个人亲身体会过副本的残忍，人命在这里不值钱，不管玩家还是NPC都会不惜一切保全自己，哪怕需要牺牲别人。

他们在进入这里之前都只是年轻气盛，连大学都没有毕业的学生。

他们年少轻狂，以为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挑战世俗，以为可以将一切踩在脚下，为了他们的理想而奋斗。

可是他们在这个副本里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他们曾经妄图从杀人魔里面救下一个小女孩的性命。

她四五岁大，初见时抱着娃娃露出甜美可爱的笑容，像是阳光明朗，看到那样的笑容仿佛所有的阴霾都会消散。

他们想救她，哪怕只救她一个人。

很快，现实击碎了他们的自以为是和狂妄。

他们谁也救不了，满地的尸骸里，那个娃娃静静的躺在那里。

娃娃主人的手紧紧抓着娃娃，可身体却不见了。

他们找了很久，才从支零破碎的尸体内找到她的头颅。

孩子单纯明媚的双眸看着天空，眼里没有光，失去所有的神采，只有惊恐和绝望。

死不瞑目！

他们什么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