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低下身，双唇落在白姽婳的唇瓣上，一触即离，如同蜻蜓点水，看似毫无留念，又带着些许的挑逗。

他眉眼扬起笑意，看向白姽婳，“现在关得住了吗？”

白姽婳抽泣两声，呆呆地看着顾凌宇，脸上带上些许薄红，原本汩汩流泪的泪腺终于止住了，只是睫毛上还挂着两滴泪珠，可爱有趣。

“关……关住了。”他还有些懵，原本关不住的泪腺一下子关闭，嘴角微微扬起，心脏还是跳跃起来，最让他欢喜的还是隐藏在身体深处的欢欣雀跃的灵魂，就像是在放烟火一样。

这个时候，他再次真真切切地感受他喜欢顾凌宇，不是一点点喜欢，而是非常非常地喜欢。

白姽婳伸手搂住了顾凌宇的肩膀，说道：“我一直觉得爱情是低等生物繁衍本能的衍生物。”

他一直是这么认为，这个想法也是大宇宙最初所有高等生物的共识。

所以当他的后辈轮回爱上了男人并为了他陷入疯魔的时候，他无法理解，所有人都无法理解。

他阻止了轮回的疯狂，狠狠地责骂了他一番。

很久的时间内，他从未觉得自己有错。

后来过了许久许久，许久到他认识了阿洛，为了阿洛走出自己的小天地，他才知道大宇宙已经和他之前认知的完全不同，许多人有了自己的感情，有了自己的喜欢。

而他也和当年的轮回一样自甘堕落爱上了一个人类。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能理解轮回失去爱人后的疯狂。

他若是失去顾凌宇或许比轮回表现得更加糟糕吧。

其实他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弄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顾凌宇，也没有弄清楚自己到底喜欢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