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港黑吗,敦?那麻烦到我房间里来一趟。”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他刚好换完衣服,正对着镜子打量里面气息沉静宛若湖泊的青年。把散乱的鬓发随手一拢,他上前开门,门外等待着的小猫咪在看清他打扮的时候,毫不掩饰地怔了一下。

“哎,您这是——?有需要便装的任务吗?”

嘀咕完后又自行否认:“不,首领不会允许您置身危险之中的,能外出的人选有那么多……”

觉得这孩子可能被什么滤镜蒙蔽了双眼,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出来,雨宫翠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哭笑不得地告知:“我翘班了。”

“啊,我就说,原来是翘——”

中岛敦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慢慢慢慢地瞪大了。

他幻听了。

不,也有可能是太阳从西边出来,或者港黑马上就要倒闭了。

没有对那副灵魂出窍一般的梦幻神情多做理会,雨宫翠关上门,拉着小猫咪目的明确地向港黑大厦外侧走去,不多时就站在了马路边上,在行道树的树荫下等候着偶尔路过的出租车。

后者这才摇摇晃晃地回神,毫无实感地左右张望,甚至还试图把手放到前辈额头上测测温度。在收获了无奈的包容眼神之后,才盯着收回的手掌喃喃。

“没有发热,不应该啊……”

“只是突然想补回四年的假期而已。”雨宫翠被他磨得没脾气,只能找个理由胡乱解释,“现在各种事情都走上正轨了,并不需要我多操心。而且,我觉得是时候帮失踪一星期之久的太宰先生找回人生价值了,他这次消失这么长时候,说不定就是在对我的独断专行表示抗议,急于安抚自己那颗想要工作的心。”

“是……是吗?”

当然不是啊。

让太宰治干活还不如给他一刀来得痛快——但这种话,怎么能跟不谙世事的小猫咪说呢?会把孩子教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