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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等了很久,也没有人来给他盖上被子。

于是他只能很委屈地坐起身,揉着眼睛,控诉的踢了踢对面。

但双足落了个空,原本总会坐在这里的人不知何时消失了踪迹。

他站起身,穿上自己软绵绵的兔兔拖鞋,抓上兔子先生的耳朵,拖着他到处寻找迦具都玄示。

男孩子无聊的声音在炼狱舍的总部中回荡,纲吉从这个房间进入那个,又翻山越岭地去了书房,都没有找到迦具都玄示的踪迹。

巨大的孤独在此时包围了他。幼年的沢田纲吉是一个怀抱着巨大力量而不自知的、在某种程度上很让人头疼的幼崽,情绪骤然失控,无法控制的赤之火焰就以他为中心,迅速地燃烧起来。

“呜哇哇起火了起火了!”

“是哪个狗东西又在家里抽烟,老子踢掉他的狗头!”

“纲呢?哭了没!”

“和王在一起呢。”

火色中翻涌出无数的人声,是记忆中不可磨灭的光彩。纲吉抽抽鼻子,意识逐渐舒缓。

随着情绪的平复,火光渐渐淡去。一个眨眼的时间,他又回到了醒来的地方。

一个男人站在窗边背对着他,窗户开了一半,但还是有隐约的烟味传递过来。

纲吉扔掉他的兔子先生就这么朝着对方冲了过去,在从背后抱住对方之前被一只大手抵在了额头。

“笨蛋。”

他听见男人低低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