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冷静下来,觉得不能再被牵着鼻子走,便阴森森地看着司予道:“你最好闭嘴。”
这贱蹄子怎么这么会挑拨?
司予回身一把搂住九夫人的脖子,哼哼唧唧地撒娇:“九姨姨,她凶我……”
四夫人冲大夫人磕了个头,郑重道:“大夫人,我并非这个意思。我这就去向家主陈情,请他出面调查清楚,还我一个公道!”
她底气十足,是笃定两件事做得滴水不漏,不会被查出任何把柄来。
但这语气听在有些人耳中,恐怕又是另一番意思了。
果不其然,大夫人的脸色瞬间黑了,嘴唇紧抿,一看便知是在强忍怒火。
她喝了口茶,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四夫人,不紧不慢地道:“你是想拿家主压我?还是要去告我一状?”
这些年,这女人仗着家主的宠爱,可没少拿家主压她,甚至企图骑到她这位正牌夫人头上作威作福。她与家主相敬如冰,算不得什么恩爱夫妻,不过是利益联姻罢了。每回这女人作妖挑拨,夫妻俩都要冷战许多天。
说是四夫人,其实不过一个小妾罢了,谁给她脸了?
大夫人端着正牌夫人的架子,斜睨了四夫人一眼,道:“司家内宅由我做主,这等小事不敢劳烦家主。老二的事,两个孩子的事,还有我珏儿的事,我自会一一查清楚。你是不是真的无辜,待得事情水落石出,再做定夺也不迟。事情查清之前,便先禁了你的足吧。”
她揉了揉额角,扶着丫鬟的手起身向外走去:“闹了一早上,我也乏了,你们都散了吧。”
四夫人:???
今日是什么情况?
她活了近三十年,何曾被逼到如此境地?
从来都是她操控别人,何曾被一个八岁孩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恶毒地盯着司予。
这小丫头近日变化极大。从前是个怯懦畏缩的性子,任人宰割,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今日却这般伶牙俐齿,操控整场节奏,压得她连连防守,处处吃亏。还有方才那夺魂术的反噬,两次从她手中逃脱,一系列事件当真令人匪夷所思。
她不过是因为噬魂续命法阵的反噬在床上躺了几天罢了,怎么就变天了?!
能让四夫人落得个“恶毒”的名声,在众人心中种下重重疑团,被长期禁足,并叫大夫人承诺去详查从前之事,已经是当前司予所能做到的极限了。回头她再想想办法,叫人把今早的事情往内宅和前院都传一传,再验一验二少爷和二姑娘是不是她那便宜老爹的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