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跟在丁香身后,不情不愿地回到房里。
软塌上的夜缚灵已经被太阳晒蔫巴了,跟脱了水的植物似的耷拉着。
他一见到司予,犹如见到了救命稻草:“小孩儿!你可算回来了!快快!快把我端到背光处!”
空见也揉着眼睛,气鼓鼓地飘了过来,有气无力地道:“小孩儿,你可算回来了。这丑东西大清早地就在这乱嚎,老子想睡个懒觉都没睡成。”
丁香抹了把眼泪,叹道:“哎,多苦命的人儿啊。”
司予给夜缚灵使了个眼色,才对丁香道:“姐姐,叔叔被仇人喂了毒,见不得阳光的。”
夜缚灵:???
啥?
丁香立刻将夜缚灵给端到背光的墙角处,又抹了把眼泪,叹道:“哎,多苦命的人儿啊。”
夜缚灵:???
这都是些啥?
总觉得这女人看他的目光充满怜惜,柔情无限,也不知道是因为啥……
哦等一下!
她该不会是……
夜缚灵瞪大了双眼。
不会吧不会吧!她该不会是爱慕他吧!
趁着丁香外出接水的功夫,夜缚灵为难道:“小孩儿,我其实没有娶妻的打算。”
司予一惊:“叔叔,你有娶妻的打算?那回头我叫丁香给你打听打听好了。”
人类的本质就是口是心非,说不要,其实就是要。怪不得夜缚灵常年养生呢,原来竟还有这种人生规划?身残志坚,有志气!
夜缚灵叹了口气,听小孩儿这口气,那女人是真的爱慕于他了。直接拒绝太伤人,算了,他便勉为其难地接受她的爱慕吧。他琢磨着,若她将来真想与他组建一个家,那么他成全她这片痴心也不是不成。那女人叫什么来着?哦对,丁香,倒是个温柔好听的名字。
司予把编造好的身世说给夜缚灵听了,又道:“叔叔,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你以后就叫‘空闻’,好听吧?”
夜缚灵正思考着人生大事,没仔细听,空见却当即炸了毛。
“空闻???”他气得绕着司予跑酷,“这个丑东西为啥要随老子的姓!!!他不配!!!给老子爬!!!”
司予一巴掌把空见怼进了荷叶糕里。
待丁香进来,夜缚灵的目光便始终黏着在她身上,一忽儿忧虑,一忽儿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