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梁山伯反应过来,马文才便开口问道:“你的手可是好了一点。”
说完,便伸手去解梁山伯手上的绷带。眼前的手实在算不得漂亮,上面有伤痕有茧子,摸起来也不细腻,幸而这手生得十指修长,骨节分明,若是愿意好生养一养也不输那些名门公子。
绷带被彻底拆开,手上的淤青已经消退了大半,让人看着也不至于觉得可怖。
于是,马文才把随身带着的药又给梁山伯上了一遍。
梁山伯看着面前将药膏揉散在自己手上的人,最终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马兄为何常备着这些药?”上药的动作还这么熟练。
马文才闻言垂眸,他道:“我是练武之人,身上多少有些磕碰出来的淤青。”其实这些散淤药他在幼时就常备在身上了,不是因为他练武早,而是因为望子成龙的父亲对他管教严格非打即骂。
药膏被揉散,马文才又重新给梁山伯绑起了绷带。
“谢谢。”梁山伯说完便从马文才那里抽回了手。
“不用,只是随手而已。”
接着便是相对无言。
最后,梁山伯想了想后开口道:“英台小孩子心性,还请马兄千万不要同他计较。”
马文才抬眼看了一下梁山伯只觉得手痒,想要揉乱梁山伯那一头被束得整整齐齐的青丝。
“你都说他是小孩子心性了,我做什么要同他计较,不过……”
“不过什么?”梁山伯开口问道。
马文才抬手解开了梁山伯的发冠,一头青丝便无拘无束得垂落在梁山伯的胸前,未等梁山伯反应过来,马文才的手便在梁山伯的头上狠狠地揉了几下。
“如此,我也就原谅他了。”马文才看着散发的梁山伯觉得这位梁兄腰不仅细,放下头发后看着更像是个女子。